那一騎點頭沉聲道「正是末將」袁南亭笑了笑有些百感交集堂堂北涼道經略使李功德的嫡長子竟然真刀真槍靠著邊關廝殺升到了最金貴的游弩手校尉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了不得銳氣一點不比他們這幫老傢伙年輕時候差啊說不得還猶有過之要知道他們這幫老傢伙當年多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故而天不怕地不怕死了不虧活著就賺不像現在北涼邊軍中的這撥年輕人這位涼州白馬校尉李翰林還有流州將軍寇江淮出身中原高門的幽騎主將郁鸞刀那可以說都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主擱在中原那邊估計風花雪月夜夜笙歌還來不及哪裡樂意在死人堆里摸爬滾打戲文里總說瓦罐難逃井邊破將軍不離沙場死可是再蕩氣迴腸的戲文也永遠說不出沙場金戈鐵馬的那種悲愴烏鴉欄子主將耶律楚才和黑狐欄子統領林符兩騎並駕齊驅兩人身後已經看不到幾名負責殿後的隴關斥候絕大多數馬欄子都已經死在白馬游騎的輕弩和涼刀之下臉上被划拉出一條血槽的林符大口喘氣每次呼吸都牽扯到深可見骨的傷口痛徹心扉